宁雅道:“常医生跟我谈好之后,让我加了一个号。因为我的手机总被我老公翻看,帐户上的钱藏不住,所以我想要现金。他就安排了你的司机,每周跟我联络,给我送钱。”
“外头那个男人?”简语指了指接待室门口。
宁雅摇头:“不是。”
简语道:“那你弄错了,不是我的司机。我司机就是外头那个,他叫宋朋,做我的司机好几年了,我一直没换过人。”
宁雅沉默了一会,道:“不论那人是不是你的司机,常医生是你带来的,你们要的,是监视顾寒山,让我报告她家里情况。这个听着也确实跟你们的医学研究有关系吧?一年多只是递消息,顾寒山的治疗也越来越好,我觉得没什么。但最后那段时间,顾寒山不知道怎么了,情况不太稳定。那司机让我报告顾先生出门的情况,最后那天还让我用顾寒山的电话给顾先生打电话,说顾寒山跑出去了。”
宁雅这里停了下来,抬头看简语:“这听起来,是不是嫌疑很大?”
简语一脸震惊:“我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宁雅垂下眼睛:“那时警察来问话,我什么都没说。我很害怕。当天顾寒山就被送到第四医院去了。她整个人崩溃了。事后我就更不敢说了。我听说顾先生的死是救人出了意外,最后警察也确定就是这样。我松了一口气,觉得事情结束了。”
“你没质问一下那司机?”
“我问了,我告诉他警察来问话了。他说没事,顾先生去世跟我们的监视类型医学调查完全没关系,就真的是意外。他让我别多想,也别给自己惹麻烦。后来我被解雇了,再没有去顾寒山家里。那司机又给了我三个月的钱,后来我们就断了联系。”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只知道姓杨,我都叫他杨哥。”
“能认出他的样子吗?”
“应该可以。”宁雅道:“如果我把这些告诉警察,简教授,你的嫌疑就坐实了。”
简语苦笑:“如果你说的是事实,而常医生又打着我的名目做事,我确实是会很麻烦,很难解释。”
“所以,这些值五万吧?我想要五万。”宁雅原本也想像贺燕一样拿个两万,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不多不少。拿得出来,又犯不着为了这点钱追究计较。但简语看上去比贺燕好说话,她心一横,多要了些。
宁雅道:“简教授,你说得对,我做这个决定确实很艰难,但我太想要钱了。我每天都生活在地狱里,我需要钱逃出魔爪。”
“我能理解你。”简语道:“但你如果不告诉我这些,我给你钱还方便些,或者当我借你都可以。你告诉了我,我给你钱,好像这些事真是我做的,我得给你封口费。”
宁雅的脸有些火辣辣的,她就是打着这主意。封口费可比借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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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益租屋。
葛飞驰正带着警员在做屋内的搜查和小区物业、邻居的走访调查工作。
张益租的屋子是一室一厅,陈设非常简单,家具少且旧。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藏有现金,没有笔记,没有可用的线索。
租房子给张益的业主也住在同一个小区。经这位房东的确认,屋子里家具都是他原来屋子里有的,张益没有添置任何东西。
房东说张益为人老实,交房租都很准时。他对房子和家具也爱惜,平常也爱干净,屋里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没见他带过什么朋友和乱七八糟的人过来,所以他们对张益这个租客挺满意的。
房东又说张益有个生病的孩子在老家,曾经到这里来治过病,动过手术,现在应该还是老家怀南县休养。所以这三年房东从来没有涨过张益的房租。张益对房东也感激,他老婆从老家寄来的特产,他总会送给房东。
“我没见过他有什么朋友,不了解。人家也没告诉我。不过他总是很疲倦的样子,我问过,他开出租,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平常也很节省。钱都给孩子看病了。”
又是看病。葛飞驰心里发紧,这背后究竟是个什么邪恶变态组织,拿病人下手,真是太过分了。
葛飞驰给聂昊打电话,将这边的情况跟聂昊说了。“手机的通讯纪录、人际关系什么的还得再查。你们到了怀南县,查清楚他们家里的经济情况,孩子的病情等等。”
聂昊应了。
葛飞驰刚挂电话,电话就响了。他一看,是他今天安排监视简语的警员,他赶紧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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