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贝贝看着郑老太那畸形的小脚,闻着脚中传来的恶臭味,心中满满的心疼。
“妈,你的脚是不是特别疼?”
郑老太摇头:“不疼,都习惯了!”
李贝贝一边给郑老太洗脚,一边问道:
“妈,当初你不是丫鬟吗?怎么还裹小脚了呢?”
郑老太想了想说道:
“当初我们的主家,想把我们这些丫鬟配给他们家的管事,如果不裹小脚,会被他们嫌弃的。”
李贝贝知道,裹脚的这种习俗,是建立在男人的奇葩审美观之上的畸形产物,只是可怜了那些被裹脚的女人罢了!
“那你刚开始裹脚的时候,疼不疼啊?”
张老太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疼,怎么能不疼呢?疼得我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有一次我还偷偷的拆过裹脚布,后来被我们的管事知道了,我还挨了板子呢!”
贝贝心疼坏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那你都被裹小脚了,还怎么伺候主家啊?”
郑老太:“该咋伺候还咋伺候呗,我只是一个丫鬟,没亲没故的,也没人心疼。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很快脚就洗完了,李贝贝一边给她擦脚,一边说道:
“妈,以后就咱们三个在家,也没有外人,你就不用总是裹着脚了,时常把脚拿出来晾晾。”
郑老太呵呵笑着说道:
“我这都裹习惯了,这一下子拿出来,还有点不得劲。”
李贝贝安抚她,
“没事儿,慢慢的就习惯了,妈,那你在炕上歇着,我去做饭去。”
一听这话,郑老太就要下地,
“我和你一起去吧!”
李贝贝回身往回推她,
“妈,今天饭好做,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就等着吃饭就行了。”
“那你喊你爸,让他帮你去烧火去。”
李二牛这会儿刚收拾完杂物房回来,听见郑老太的话,二话不说,就往灶房走。
李贝贝赶紧加快脚步跟上。
“哎呀,真是勤劳的人一会儿也不闲着,爸,你也休息一会儿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李二牛:“我不干活难受,你还是让我干点吧!”
李贝贝无奈:“今天在外面跑一天了,你不累啊?”
李二牛:“累啥啊!今天走的路也就是从家里走到大北山,再从大北山走回来,中间还休息了好几回,还不用捡柴火的。”
李贝贝满脑袋黑线,这比喻,也没谁了!
但想想也确实是,在老家,大家每天一早晨的活动量都赶上这一天的活动量了。
晚饭也好做,葱花鸡蛋饼一摊,早晨的小米粥一热,小咸菜洗洗往上一端,饭做好了。
郑老太一边吃着鸡蛋饼一边训李贝贝:
“你是不是把一桶油都给倒锅里了?这饼怎么跟油炸出来似的?”
李贝贝吃着喷香的鸡蛋饼,一边胡诌,
“妈,我和你说,正宗的鸡蛋饼就是这样的,我二嫂子做的那个,顶多叫锅盔。”
郑老太:“那你也不能这么祸害油吧?”
李贝贝耍嘴皮子:
“你就说香不香吧?我和你们说,我都想好了,我现在必须趁你们俩在这儿的时候,得把你们俩的嘴给养叼了,让你们回去以后吃不下去家里的饭,然后你们在家里待不下去,再然后你们就会自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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