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风醒过来的时候一脸痴呆样。这已经是我料想当中的了。我心里面想,他现在就是一张白纸,失忆的人嘛,大抵上都一个样子的。要问,我在哪,你是谁,那我又是谁这么些个固定问题。我都做好一一回答的准备了,但是结果却让我变痴呆了。
他不是全部失忆,而是部分失忆。想不起来的那部分恰好就是我。
他看着我,脸上不带一点笑地问道:你是谁?
我能感觉到自己嘴角都在抽,他竟然不记得我了。我说我是吴邪,他皱着眉头盯着我看了半天,却没有答话。接着,他撇过头看了一眼睡在他旁边一张床上的闷油瓶,说了第二句话:他怎么在这儿?
我不知道这种是不是好算选择性失忆症。这种人最难对付。因为他不是白纸,他不会变成生活残障,不需要你加以指点。所以他现在拔了输ye管,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他做的这一切动作非常连贯,就像做过许多次一样,我根本都来不及把屁股从凳上挪起来,他就已经大步走出病房门了。
我突然被神经抽醒,一个箭步追出去。
幸好,他还没走远。这会儿,正站在走廊里,拉着一个护士,笑得跟朵儿花似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我走到近处,才听见他说话的内容是为了那把刀。不对,不该称其为刀,应该称其为短剑。那刀不过是个剑鞘罢了。他被送来的时候,刀是在身上挂着的,现在显然是被医院收起来了。医院新出的规定,但凡是杀伤性武器,都要妥善保管。这规定是医院用来自保的,要不然病人或家属举着刀在医院随便砍人的剧目估计一个月就要上演一回。
护士们都喜欢跑来闷油瓶和李如风的病房。尽管开始他俩都昏迷,但是两张脸外加身上一股神秘气,不用醒着就能放倒一片。虽然她们私下没少议论他俩是不是干什么非法职业例如黑社会的杀手之类,但给的照顾绝对是极品的,对我笑得也格外甜。这会儿看到醒过来的李如风,活灵活现还对着自己笑,那小护士立刻被迷得七荤八素,要紧领着他去取东西了。
我赶紧上去一把拉住他。
他回头看我的时候刚刚堆了满脸的笑容顷刻不见。要不是闷油瓶就在那儿躺着,他这面无表情的样子我真会以为是闷油瓶假扮的。他这张生硬冷却的脸,我记得之前只出现过一次,是他对着双儿的时候。可能是他对我笑得太多,导致我十分不习惯他现在这个脸,当下就有种被冷水浇头的冰凉感。
你要去哪?
他冷哼一声,皱着眉头一脸不屑地对我说:好笑了。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要向你交代?
我愣了一下,觉得有一口气正好堵在心口的位置,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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