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都不重要!”裴少懿沉下面容,未几,再度柔化了脸面。“您若需要子嗣,让我来助您……”她沉下身子,亲吻着聿琤的耳廓。“少懿只有一个心愿。”
感觉到一阵□□,聿琤笑着躲开,“什么心愿?”
“亲眼看见您登基,看着您君临天下!”她收紧聿琤,敛眼遥想着聿琤穿上象征皇权的金凤袍,坐上凤凰椅的那一日。
“那便是少懿唯一的心愿。”
眼眶忽觉一阵热辣,聿琤感动莫名,将她抱得更牢。“少懿!我的好少懿……”
偏殿门外,知悉一切的傅迎春露出欣慰的笑,转身离去。
在踱入庭院前,遇着了同样为聿琤近日来的消沉备感忧心的顾怀安,“殿下怎么样了?”
“有裴内官在,殿下再怎样张牙舞爪,最后都能服服贴贴的。”她不甚在意的掏了掏耳朵,顾怀安则是“呵呵”笑了起来。
“话虽如此,这回能点醒殿下,还是托傅学士的福。”
傅迎春勾唇,扬起一指,“好说歹说,傅某都在殿下身上投资这么多了,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就此一蹶不振?”
顾怀安展眉回道:“咱们都是一样的!”
“哎哟!起风了。”傅迎春忽地睁大了眼,望着给一阵朔风刮得摇晃的树梢。
“是呀,再过不久或许就要打霜啦。”
“傅某去添件衣裳。”傅迎春摆了摆手,把手藏在衣袖里取暖,绕到自个儿厢房附近时,大老远就瞧见着深青官服者燃着火盆,手边迭了为数不少的宣纸,正一张一张耐心的烧着。
她偏着头,好奇当中带了一抹独有的慵懒,自然地晃过去蹲下来,对着那人道:“袁太医,妳在烧什么?”
没料到有人会从身后向她搭话,袁既琳回过头,“哦!是傅学士……在下抄了经,来悼念皇后娘娘,祝她早日前往西方极乐。”她垂下眼,说到“极乐”二字时,手指微微掐住最上头那张。
“哟!妳还真有心!”
袁既琳不甚自在的扯唇,傅迎春随手拿了一张细瞧,才一看便陡然睁大眼睛。
火盆里的经文在舔上火舌后瞬间化为灰烬,袁既琳神情沉静而凝重,傅迎春瞥着她,在她准备又拿一张前,顺势将手上这张递给她。“哪!”
“多谢!”
“妳的字真好看。”傅迎春打量着一行行工整娟秀的笔迹,“啧”了两声。“奇怪了,傅某好像在哪里见过袁太医的字?”
袁既琳与傅迎春在宫里都享有盛名,两人也曾打过照面,却未曾交谈过;印象中傅迎春身子骨健朗,也没给她看过病。
她没想这么多,一笑置之。“是么?在下不记得了。”
“不记得是应该的!”傅迎春咬唇故作苦思,“奇怪……或许是傅某弄错了?否则怎会在那里看到您的字……”
“傅学士就这么肯定是我的字?”
“嗯,因为能把这手小楷写得如此工整细致者可不多!妳知道我在那里瞧见的?”
袁既琳不甚在意,持续烧着经文,“不知道呢。”
傅迎春双目紧盯着她,双手按在那迭等着烧尽升天的经文上,恰恰与袁既琳的手碰在一块儿。
“在毓慈宫东边的水井里!”
在那一瞬间,袁既琳表面上那温和无害的良善模样土崩瓦解,回瞪着迎春的眼像蛇般的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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