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外人,民意淳朴、悠然自得的桃源。
然而仅仅过了数十秒钟,一切天翻地覆,惨象横生。
“陈珏……”
秦溱迷糊的还未清醒的低唤,让陈珏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怎么?”
“他们要回去救人。”
在救援的部队和政府没有来人前,他们只能自救。
自己是安全了,那亲爹妈老婆孩儿呢?再说,谁还没有个三亲六眷的?
陈珏沉默了。这事儿不是他和秦溱能做主拿主意,也不是他们俩能插手参合的。
这里多民族聚集,交通闭塞,在某些时候,政策法令还不如族规家法执行的彻底。上不着天,下不挨地,幸存的百十号人中根本没有所谓的人民公仆或是能张得开嘴,办的了事儿的村干部。
他们所依靠的是大灾难面前闪现出的人性本善以及老辈人的德高望重。
法律和道德,二者间既有联系,又有冲突,自古就是中西方法学所探讨的热点,也是无数圣人欲图解析的谜团。
一旦绝望、恐惧这类的负面情绪占据了上风,在没有严苛法规惩处,没有雷厉风行的手段镇压,只依靠道德维系,秩序岌岌可危。
秦溱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在这个地界生活了半多年,时间长得足够让她去领会这里和外界是多么的不同。
他们坚信,国家一定会派救援队来,什么时候来,他们不知道,只能等待。可就是这等待这段时间,才最让人无法预料。
缺衣少食,时时被余震惊扰,表面的康健如何能代表未心殇?
从第一餐还算稠厚的白粥到清晰地可以数出米粒个数的米汤不过三十几个小时。这期间,有一拨人执意要回到自己的家中,哪怕那里已经是损坏的已不能住人破房烂楼。还有一拨人说是要外出寻柴米回来,半天后,不仅没见到柴米,连人也不见了。百十号的人,最后只剩下六成人数,而这其中有绝大部分是老人、女人、孩子。
一手成拳狠狠地压在腹部胃的位置,陈珏伸出舌尖,小小的、慢慢的舔舐着唇。虽然以往他也曾因为工作的关系不吃不喝十几个小时,却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让他难捱。
他都如此难熬,何况是秦溱,那几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以及两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庆幸的是,食物不多,水却未断绝过——即使不能饭饱,水饱倒不是问题。
但这种靠饮水度饥的法子也只是暂时的,一旦饮水过度,碳水化合物、蛋白质等物摄入不足,很容易水中毒。
就在陈珏还在忧心万一有人水中毒该怎么办时,就听到几个孩子兴高采烈的呼喊着什么。
怎么了这是?
“陈珏、陈珏!”秦溱用着不符合她先□□力的活泼劲满满实实的给了陈珏一个拥抱。她倒是高兴了,却把陈珏撞得一趔趄。
“吃的!有吃的!SOS……空投下来的……”
食物!空投!
陈珏眼前一亮,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才还在为食物头痛,这会儿食物就到了家门口。“去了多少人?”
秦溱眨巴着眼睛,几个人?不知道啊,光顾着高兴了,没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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