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击场馆突然从里面拉开了门,走出来一人。
白谨一一身的汗,大概是刚摘了头套的关系,满是粘腻的头发层次不齐的叠着,他的拳套没摘,一抬头,就看见了江深。
白谨一:“……”
江深瑟缩了下,鼓起勇气打招呼:“你、你好。”
白谨一皱眉:“你谁?”
江深老实道:“我是隔壁学跳舞的。”
白谨一挑起又黑又粗的眉毛:“小天鹅?”
江深眨了眨眼。
白谨一:“天鹅还有公的?”
江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双手拎着水桶,气虚的与他对视。
拳击馆里面传来人声:“哟,白二代在跟谁说话呢?”
白谨一的表情冷下来,他转过身,整个人挡住江深,声音讥诮:“还想打架?”说完,又侧过头,不耐烦的对着江深说,“愣在这儿干嘛?”
江深当然不想惹麻烦,他背一弓,灰溜溜地就提着水跑了,等彻底看不见白谨一后,才又纠结起来刚才忘了说谢谢。
“你在干嘛呢?”宋昕拿着抹布看他,“遇到谁了?”
江深想了想还是说了:“遇到拳击馆的人了。”
宋昕好奇道:“哪一个”
江深比划了一下自己身高:“跟我差不多高,叫,白、白二代?”
宋昕拖长音“哦”了一声:“白谨一呀,他是外国语学校的,就是我们说的那个特别凶,还瞪人的,他是不是眉毛特别粗?”
江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眉毛。
“以后见着他别理。”宋昕骄傲的抬起下巴,“咱们都是小仙女,明白吗?”
江深在入了夜才赶上最后一班车,他脖子里挂着舞鞋,累的都不想动弹,一路坐在最后几乎是睡回的乡下,司机师傅把他叫醒后,江深才揉着眼睛慢吞吞下了车。
镇上的小书店还开着,江深顺着路灯的影子一路跳了进去,老头儿抽着烟,抬头瞅了他一眼:“回来了?”
江深把挂在脖子里的舞鞋摘了下来:“回来了,爷爷你知道和吗?”
“啥?”老头儿瞪大眼,“一个瞎子阿炳一个童话故事,你问这个干嘛?”
江深:“不是,那个跳舞的。”
老头儿叹了口气:“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抱怨了一句,顿了顿,又说,“你等等。”
江深乖乖在外面等着。
老头子又进去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手里拿着一本出来。
“你要在我这儿看不?”老头子问。
江深有些为难:“我还没吃饭呢……”
老头子催他:“吃完饭再来,我书给你留着。”
江深倒吸一口凉气,感动道:“爷爷你真好!爷爷我等下给你捶腿!”
老头子烟杆儿一敲,愤怒道:“滚你个小王八犊子!老子之前差点没被你给捶瘸了!”
谭玲玲早就烧好了晚饭等着儿子,江深一到家就喊着去洗手,江落山已经上了桌,边剥花生米边丢给院门口的Tony。
野鸡吃的高兴,真是上下欢腾,展翅扑棱,五彩尾巴甩的跟秧歌似的,谭玲玲见着都乐:“你看咱家鸡都有舞蹈天赋了。”
江落山忍不住打击自己媳妇:“这哪儿跟哪儿呢?闻鸡起舞呀?”
谭玲玲翻了个白眼:“没文化,瞎用成语。”
江深惦记着书的事儿,吃饭恨不得直接往嘴里倒,谭玲玲忍不住了:“你慢点,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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