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刘敏对他说的那句话:犯人到东厂之前,一句话都不要说,说了就会把事情沾到自己的衣角上。黄贵和锦衣卫的上差不时的发些难,但都默契的未向魏池提问。
魏池不说话,宫里的人也不问他。
两位司业似乎有些急。
而第三天,林大人说着说着突然哎哟了一声,晕倒在了大堂上。
刑部衙门的石板冰冷异常,林大人就这么躺着一动不动,牙关紧咬,真让人误以为他要死了。
黄贵正要呵斥,为首的上差冲他笑了笑,然后走下来蹲到林孝面前:“林大人这么躺着,事情就脱得了干系了么?”
“我有何脱不了干系?不过就是一条命么……”林孝哼哼着。
“把两位侍郎押上来。”上差站起来,不慌不忙。
前两天,三党的人彼此吵得厉害,但内容不过是些大道理,还东拉西扯的乱泼脏水。大理寺的人士这次牵的头儿,这里的人也是党派勾结,有其聊胜于无罢了。
两位侍郎的到来让诸位Jing力上佳的大人们焉了气——两位大人很不体面,穿着常服,提溜着鞋,一股汗味。
魏池偷偷抬起了头——这考卷到底是谁露的?
“听旨……”黄贵放下手里的茶,慢悠悠站了起来。
全体官员,包含魏池都是一惊,赶紧跪下。
“程光耀,刘善江接旨!朕历闻惰情疏职之吏历朝有之,然今闻如此大案亦敢震惊!选考贤才乃依德而立,今礼部左侍郎程光耀,礼部右侍郎刘善江失德败义,上欺国主,下瞒黎民,治工殆惰,终纵成大错。自太祖立朝至今,尚无如此顷弊大案!尊太祖训,科考jian弊者处以斩刑,泄题者亦如此,且后人永不录用。朕上承祖德,所念其过,罪在朕身。着即撤去程光耀,刘善江所任官职,令刑部尚书郑储查明此案,东厂太监黄贵,北镇府司协理。尔等罪员若存一丝天良,当彻底供罪,上天或给尔等一线生机,钦此!”黄贵放下手上的黄绢:“……你们两个,接旨吧。”
程光耀,刘善江一下瘫倒在地。
“把他们押回刑部大牢去。”上差冷冷的说。
跪在地上的官员们还未起来,早有人拉了两位侍郎往外拖。刘善江突然挣扎着喊起来:“林大人!林大人!偌大一个礼部是谁人说了算的?我们二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有些事情也不敢做啊!林大人!”
“拉下去!”
睡在地上的林大人似乎是醒了,上差又蹲了下来:“这地上凉,林大人还是回去睡……明儿一早还要去刑部呢,可别起不来。”
林孝尴尬的挣扎了几番,又回头看了看郑储。郑大人不知所措,只好看向别处。
“口谕……”黄贵看着林孝缓缓的说。
一干才站稳的官员又只好跪下去,这次连林大人也乖乖爬起来跪好了。
“刑部清吏司邵粟裕,大理寺左寺鲁宁,都察院监察御史徐汝能协办此案。礼部仪制清吏司冯世勋,国子监祭酒魏池,督办。”
黄贵这么有一阵儿,没一阵儿的弄得大家有些不知所措。
“都起来吧,宣完了!该留下的留下,不该留下的从今儿起可就不必来了,不过咱家让人来请的时候也别装病!就是了!”
大家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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