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着,阿尔客依又再次好事的闯了进来:“有人有急事希望见您!”
有人,有急事,是阿尔客依这几天的一贯伎俩,为的就是能哄骗她出门,然后好把她引到能见到魏池的地方去。
索尔哈罕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尔客依,等她接着说。
但是这次阿尔客依没有顾左右而言他:“是真的,好像是燕王派来的人。”
索尔哈罕的手不由得紧了一下。
进来的是个五十余岁的老头,长得很和善,手上拿着一个礼盒。
“这是燕王殿下送给公主殿下的画。”老头磕了一个头。
“请坐,您的漠南话说得挺好的。”索尔哈罕接过阿尔客依送过来的礼盒,抱在手里。
“殿下客气了,小人已经在漠南生活了二十年了。”
“你不是燕王的仆从么?”
“小人是漠南德意庄的总掌柜。”
索尔哈罕吃了一惊,德意庄是漠南最大的绸缎茶叶商铺,前漠南王也曾和他们有过来往,但是索尔哈罕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总掌柜,也不知道德意庄和燕王有干系。又想到魏池说起燕王的种种崇拜,以及他超越常人的富有,还有庆芳春茶坊,好像明白了这一场会面的用意。
老头连姓都没有留下就离去了,此刻没人知道,今后二十年的沉浮与纠葛就要从这一次会面开始。
此刻的索尔哈罕的注意力已经重新被手上的礼盒吸引。
“别看了,我不会拆开的。”索尔哈罕对阿尔客依笑了笑,平静的把礼盒收好。
阿尔客依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实在看不上那个魏大人。”
“那你何必处心积虑的想要帮他?”索尔哈罕笑道。
“我是想要帮你,他干我何事?”
索尔哈罕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开始觉得可悲。
“第一次看到你是如此的喜欢一个人,连以前舍不得去做的事情也做了,不愿放手的也放手了,甚至还低声下气的讨好那个人……我这个旁人看了,都窝火。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何的结果还重要么?为何不把话说明白呢?要是我,我宁可死的明白,活的明白。该做的都做了,不能这么糊糊涂涂的就过了吧?那个燕王是挺讨厌的,好像也挺可怕,但是……我的公主殿下,您不会真的怕他吧?”
“我又不是你。”索尔哈罕盯着那个礼盒的封条发呆——不过是满屋子的荷花中的一幅罢了,我何必留作念想?真是蠢到了极点!
“说出来您又要生气,不过呢,我还是要坦白,”阿尔客依无畏的看着索尔哈罕:“我把我们离京的具体行程都写成帖子送到魏大人府上去了。”
“愚蠢……”索尔哈罕不耐烦的摆摆手:“这是公然的事情,她作为京官不会不知道的。”
“我认为接到这个帖子,他应该专程来送你。”
“没有这个帖子她也会专程来送我的。”索尔哈罕其实正在为这件事情苦恼,并不是被砍过一刀之后,第二刀给人带来的痛苦就会消失或减弱。
“公主!”阿尔客依轻蔑的看着那个包装Jing美的礼盒,幻想着自己和燕王斗智斗勇:“我认为他会跟你走的,真的,只要你说出来。”
跟我走?
其实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们隔得多么远啊……但正如你对我说的那样,但我们却在一度的Yin差阳错之后相遇、相知……只是我突然觉得这样的Yin差阳错好像就要被耗尽,而你我……或者我你,总于是要天各一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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