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乍闻忽陀的疾呼声,忙冲了出来,就见沈绥正被忽陀抱在怀中,人事不知。
“怎么了!”她大惊,忙上前,一观面色就道不好,忙吩咐道:
“快送去榻上平躺下来!”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屋里跑,去拿自己的针包。
忽陀忙抱着沈绥往东面寝院跑去,中途路过书斋时,恰好撞见从对面游廊中闻声赶来的张若菡和无涯。忽陀顿下脚步,心中立时无措难安,见到张若菡出现,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只是口中惶惶唤了一声:
“娘子……”
张若菡带着无涯穿过游廊上前,躲开立柱的遮挡,下到廊下庭中,当她看清沈绥的模样时,恍惚间,忽陀好似看到张若菡的身形晃了一下,却强自站稳。她身后的无涯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在看到三娘站稳后,默然缩回手来。
“莫要等我,快去!”张若菡的声音窒涩无比,隐隐透着颤音。忽陀心口哽堵,咽了口唾沫,便立刻往寝院大步跑去。张若菡深吸一口气,带着无涯在后面一路急跑追随。
忽陀刚将沈绥安顿到榻上,张若菡已经赶到,一面口中切切问道:
“她怎么了?”一面将手搭上了沈绥的寸关尺。
忽陀只是摇头,气喘吁吁道:
“我也不知,大郎自西苑归来,一路神态反常,归程半途中于马车里忽的发癫,随后被制服晕厥。”
张若菡的唇紧紧抿了起来,面色苍白若纸。
“她在西苑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事?”她又问。
“我……不知,我一直在宫外等候,未随左右,公主应当比较清楚出了什么事。”忽陀心中急得一团乱麻,也不管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了,一股脑将当时的情景全说了出来,“大郎她,好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口中直呼娘子您的小字,还一直将我当作怪物,与我扭打在一起。我们的马车,都差点出事。”
张若菡神色愈发凝重,不再询问,她久病能医,有些粗浅的医道知识,也会切脉、推拿,这会儿一切沈绥的脉象,顿觉紊乱无比,实在不是她能勘破的。瞧沈绥的面色,便知她中了剧毒,只是究竟是什么毒,凭她的医道水平,根本看不出来。
只能等颦娘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颦娘已然抓着针砭包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张若菡、忽陀和无涯忙给她让开位置。
她坐下来,同样立刻为沈绥切脉,手一按上寸关尺,立时面色剧变。咬唇,再仔细切了片刻,她不再耽搁,立刻打开针包,让张若菡和无涯帮忙,解开沈绥衣物,为她施针。在此过程中,忽陀退到了外室焦急等待。
一刻钟后,颦娘额头微汗,结束了施针,与张若菡、无涯一并来到外室,神色凝重与众人道:
“大郎可能是中了一种很罕见的心脉毒素,中此毒者会迷失心智,恐惧、欲念、愤怒等观感皆会被放大数十倍,以致出现幻觉,行为疯癫。中毒过程中,周身血脉会加速周转,愈渐肿胀,最后以致周身血脉崩裂而亡。这种心脉毒素来历不明,我现在只是暂时护住了她的心脉,必须知道根源来自何处,才可寻求解毒。情况紧急,片刻耽误不得。”
她话音刚落,就见沈缙、蓝鸲带着李瑾月一行人走了进来。沈缙住在沈府西端的独院之中,距离东院这里比较远,接到消息立刻赶来,半途中却撞见李瑾月急匆匆携着一群人进了沈府,两方并做一股,一道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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