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宛转悠扬,“若我不答应呢?”
那一阵心慌彻底烟消云散,迟亦又气又怒,除开那些病体难撑的日子,她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
千九的手劲儿也不大,但她就是挣不开。
呼吸加重,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不要得寸进尺!”
千九没说话,果然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迟亦总算松了一口气,下一秒——
千九又把她钳制在怀里,声音在她耳边嘶哑,“倘若我就要得寸进尺呢?”
“你敢——!”
敢字音还未落下,千九的牙就咬上了迟亦的耳垂。
“呵——”
脑袋昏昏沉沉,周身一阵冷一阵热,迟亦想应该是气的。
要她的命,请麻溜儿点。
迟亦闭了闭眼,脑袋里面怎么也理不出思绪。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那个丫头说,“以前不敢,现在…呵呵。”
呵呵……
耳垂上酥酥麻麻,猛然传来一下刺痛感。
迟亦心沉到谷底。
奋尽全力推开千九,巴掌不由自主的甩过去。
病房很安静,那一巴掌啪啪作响。
迟亦面色又白了几分,冷沉着嗓音,“玩儿够了吗?”
千九如梦初醒。
她在做什么?
因为相信千乐,所以在怀疑姑姑吗?
“我……”千九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色渐浓,黑暗是遮挡一切的好幕布,然而灯光刺眼,兢兢业业照亮两人的尴尬与窘迫。
真是昏了头了!
她脸上起了五个红红的指印。
“我……”千九眼眶飞红,不是疼的,是吓的,吓得语无lun次,“我二十二日卯时就接到了姑姑崩逝的消息,太早了,我才刚睡下没两个时辰,密报送进我营帐里的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了,京都离牧河津那么远,这消息送过来就没头没尾干巴巴一句话,我想一定是千乐瞒住了消息。”
千九停了一下,垂着头,甚至不敢去看迟亦。
“我知道她想要皇位,我不在乎,可我就怕,她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你。”
千乐一旦继位,千九的储君就做到了头。
再想见女帝,就是异想天开。
所以她急着想要结束战争,赶紧回京。
却没想到,失手葬身牧河津。
千九抬手摸了一下眼睛,没有眼泪。
原来再说起这些,并不会掉眼泪了。
千九咧嘴笑了一下,左胸膛处撕扯得生疼。
她只是想知道,千乐有没有在姑姑仙去的时辰上造假。
如果没有,那是最好。姑姑那个时候的状态,根本就不会对她造成威胁,她应当不会那么急。
迟亦看着眼前傻啦吧唧的千九。
想笑。
心口处酸酸胀胀的,又想哭。
教了她十八年,她怎么还是这么傻?
她以为她走在前头,看来并不是。
千乐,根本就容不下她。
迟亦按了按额角,努力忽略脑海里的绞痛。
她伸手,手指轻轻柔柔抚在千九脸上。
手掌留下的印子红肿热烫。
她的手指头太冰,千九瑟缩了下。
抬起眼望着迟亦,里面满是迷茫。
她想要知道真相,又害怕知道真相。
她看着迟亦微微笑起来,绝色的脸上露出稀有的和风细雨。
她听见迟亦的压低的声音,好似是说:“二十二日子正时,密报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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