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流心里笑她正是因为想这样在路上走一段儿,才没有立刻一个瞬移就到酒楼了,嘴上也不揶揄地转而问道:“方才那个中年妇人,一直将那病秧子之死往咱俩儿身上赖,其实是有原因的吧?”
梅花阑牵着她的手走在街上,明明全部心神都飞了,还是点头嗯了声,简洁道:“冲喜是犯禁之事,她想以抵赖来转移问责。”
庄清流只是连连应声:“真讨厌,多亏有奥斯卡的晏城主。”
梅花阑转头看她。
庄清流随手在巷边的树上折了根正在开花的桂枝,闻了下正香后,故意用叶子挠挠她下巴,又反身倒着往后走:“是不是想问我奥斯卡是什么?”
两人的手仍旧牵在一起,梅花阑纵容这个姿势地跟她走了一段儿后,转头抬手,在转角折了条拂过肩头的柳枝,取过庄清流手里的桂枝后,放进了她手心。
庄清流立刻瞧她一眼,摇摇手中的柳枝笑:“送柳啊,想留我?”
“嗯。”
梅花阑看着她弯弯的笑眼:“想留你一直这样。”
庄清流大笑,开怀地拍拍她的脑袋,没想到大佬也是这种在路上走着走着,就发出“想牵一个人永远这样走下去”感慨的人。
“你怕是害怕我气还没消,一会儿不跟你回去吧?”
两人穿喜袍,手拉手,在整个金蝉镇的大街小巷随意穿梭了一会儿后,身后啪嗒一声,庄清流背撞到了一个人——扁神医。
梅花阑轻轻把庄清流往身边一拽,问道:“思霁?”
扁神医本医已经改面换装,扔了拂尘,认祖归宗,重新姓梅。且在巷口拐角笑眯眯叠着手,看着庄清流和梅花阑身上的喜服道:“不急,你们还没来得及洞房吧?我在花好月圆酒楼已经要好了房,要不你们先洞了房再说?”
“……”庄清流饶是脸皮再厚,也差点被她这番直白奔放地没掰住。
梅花阑很快牵住她的手,凉嗖嗖地瞥了梅笑寒一眼。
梅笑寒笑得当即转身带路,摇摇扇子道:“走吧,花好月圆酒楼的房是真要好了,不过思霁在那里呢,你们就算想洞房也是不能的。”
庄清流手指一弹,哗啦给她美丽的扇面烧了个洞。
梅笑寒脚步一停:“……”
梅花阑从旁边跃过她的时候,也面无表情地弹指,在庄清流烧出的小洞旁,又烧了个对称的出来。
……
梅笑寒气急败坏:“她不知道就算了!你不知道我的扇子多贵吗?!”
庄清流笑着扭头:“知道又怎么样?你不知道梅畔畔大佬多记仇吗?”
梅畔畔大佬不需要人带路,当即拉着庄清流,施施然先从街角走了。
片刻后,在酒楼房间吃了十个橘子的梅思霁感觉一阵红光闪耀,连忙转头后起身让座,不敢问她们同款喜袍地只是同时飞快看向庄清流和梅花阑袖口,艰难道:“……思归呢?”
庄清流甩甩袖摆喔了声,在桌前坐下道:“没跟我们一起,前几天在落霞峰认识了几只野鸡朋友,因为很喜欢它们,所以暂时留在那儿一起玩儿了。”
梅思霁十分震惊:“它是彤鹤,你们怎么放心让它单独……”
“彤鹤会惹人觊觎是吧?”
庄清流看梅思霁一眼,心知肚明地点点桌子:“你先坐吧——一样东西不能因为惹人觊觎,就把它深埋地下。思归也不能因为惹人觊觎,就把它一直养在笼子里,它总要长大的,没关系。”
梅花阑这时翻转茶杯,倒了两杯水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庄清流一眼,似乎是在说她数日前不是这样的。
数日前的庄清流,在见梅思归要依依不舍地留下跟一群野鸡混玩儿的时候,立刻就把它强制性地抱进了怀里。梅思归掉头飞出去,她又抱;再飞,再抱。最后惹得孩子炸着翅膀,在她耳朵边“啾啾啾啾啾”个不停……还是梅花阑之后出面,又拔了梅思归一根毛让庄清流揣在怀里安心,这事儿才算结了。
喝完一杯水后,背后“咔哒”一响,梅笑寒也推门走了进来。梅思霁莫名觉着她出去一趟,身上有了慑人的低气压,心想这□□不离十,大概是又当了老妈子的缘故。于是将自己剥好吃剩的半个橘子,敬畏地递给了她。
梅笑寒冲桌上的喜袍二人凉凉投了一眼,叼着橘子坐下身,摸出翻开了自己的卷轴:“说吧。”
庄清流知道她这又是要开始记记记了,扫眼笑了声,便很快边吃着刚送上来的烧鹅,边将这几日捉女鬼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梅思霁越听越复杂,在听到有两个鬼新娘的时候已经怔了,后面又听到这女鬼居然还跟虞氏有关,脸上一下就郑重了起来。
梅笑寒更是唰唰挥着笔,在最后快速结了个尾后,才抬头认真问:“那鬼新娘现在在哪里?收服了还是打散了?问过话没有?”
庄清流于是展开了画中仙。
梅思霁十分吃惊:“她被你放到画里了?!这还能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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