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识到时间的庄清流往外看了一眼,觉着大半夜把人叫醒确实很过分。但是呢,醒都醒了,就说两句话的功夫,还是继续吧。
于是道:“晏城主,打扰了。我是看起来比你还年轻十岁的庄前辈。”
梅笑寒很快“哦”了声,喊道:“庄前辈。”
“嗯。”庄清流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还是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问,“梅畔被你调走了,是不是扁氏的人过来了?”
谁知梅笑寒听完大吃一惊,立刻一迭声地飞速问:“你为什么打听花阑和扁家人的行踪?你是谁?!”
庄清流:“……”
“???”
庄清流只能想到这大概是白天用脑十分过度,所以把晚上那份儿都透支了?于是在床上一言难尽地抬手撑了下额头后,偏头看着睡在她旁边的月白色长刀道:“我,庄烛,提升了你们梅家整个仙府颜值的人,冷面大佬藏在院子里的小娇妻。”
这时,逐灵修长的刀身好像难以忍受地极细颤抖了一下,旁边作妖的“小娇妻”立马撑着头笑了。
谁知灵符那边的梅笑寒却好像大大松了一口气后,用和颜悦色的口气陷入套娃道:“是庄前辈啊,那你有什么事?”
……
庄清流没什么事,把视线从逐灵身上收回来后,就收敛了笑容,紧接着面无表情地熄灭灵符,躺下闭眼拉被子一气呵成。
半柱香的时间后,一直潜伏盘在屋顶花梁上的渡厄无声弹了出来,吧唧缠住睡在庄清流身边的逐灵刀柄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它沿窗缝甩到了外面,关窗。
然后自己笔直成一根面条,安详代替地睡在了庄清流身边。
完美了,熄灯。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梅家最忙碌的晏大人就一阵白毛风似的刮了过来,一进门就十分紧张地喊:“庄前辈。”
庄清流正在桌前喝蟹黄粥,听到声音后,眼神儿里充满神秘力量地看了她一眼。
梅笑寒心里更是咯噔一声,坐下后就唰拉用扇子把风呼啦得到处刮,十分忐忑地冲庄清流道:“庄前辈,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昨晚居然梦到你了,梦境中的你还是什么小娇妻???可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梦到你啊?!我以前可从来没有梦到过你!!”
“……”庄清流吹粥的动作戛然一顿,表情分外诡异地转过去看了她半天。
“啊!”
梅笑寒立马用扇子飞快地遮住了全部的脸,好像不能见人一样地语速飞快道:“庄前辈,你别这样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心里也很慌,花阑呢?!快把花阑叫出来我要说清楚!要不然一年一度的梦谈会上我可怎么办啊?被花阑知道了我会被打死的!”
庄清流捏着勺子把头别到了窗外,想了半天后,起身,到储物室端了一大簸箕干核桃回来,堆到梅笑寒脸前,温和道:“带回去补补脑吧,不客气。”
“……”
更加诡异的一刻钟后,披头散发的梅笑寒终于……彻底疯了:“阿哈哈哈哈……不是梦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哈哈哈,无事发生……太阳真蓝,天好红,思归怎么变成七彩的了,我要上天飞了……啦啦啦啦啦。”
庄清流手肘撑在桌面,半只手倾斜支着头,镇定地看她疯完,才想着什么点了点下巴:“我以前都没认识过你。”
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梅笑寒:“哈哈哈……庄前辈,哪里的话,不是这样的……”
“好了,你要是愿意给我当孙女儿的话,你才应该姓庄。”庄清流冲她笑了一下,富有同情心道,“等梅畔这次回来,我会跟她说的,给你放个长假歇歇吧。”
所以这些梅家人,她嫁不出去都是有原因的,因为都是人前人后的Jing分,脑子都会时而不清醒,间歇性跳成哈士奇。
庄清流冲哈士奇·笑寒道:“歇不好就长期歇着吧,不用急着回来做批卷轴女工了。”
这最后一句终于击碎了梅笑寒的坚强,她一秒收起强颜欢笑,收敛诚恳道:“对不起,庄前辈。你昨晚说花阑出去了?”
庄清流眼尾一挑她。
梅笑寒立刻不再大喘气地接着道:“可是她不是我调走的,白玉川根本没事,我昨天所批过的卷轴中,大致也没重要事需要她走一趟。”
庄清流想了想,还没问,梅笑寒就道:“确定。我早上起来刚联系白玉川的驻守弟子查问过了。”
所以姓梅叫畔畔的昨晚是张口胡来,她并没去白玉川。那实际到底去了哪儿?又去干什么了?
这瞎话兜的。梅笑寒都低头默默做了个冥想状。
看起来这大概就是梅家人的传统了,遇事不决,冥想玄学。
庄清流瞥了她一眼后,表情却十分淡定,好像并不怎么在意这茬——因为自从知道造梦事件后,梅花阑无疑也清楚了她的脑子大概就是个“公共厕所”,随随便便就会被人掀开翻看的那种,所以想做点什么特殊事从而瞒着她,也完全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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