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只是利用了太子的善良,他有谋反之心故而在东边养兵,甚至撺掇沈云滨把长齐嫁过去。太|子|党纷纷出来指正汤卫国,一起替沈云滨鸣不平。
皇帝心里有数,一边将汤卫国打入了天牢,暂缓了废太子事宜。
李季歆坐在小木屋的老槐树下喝茶,天气暖了,阳光明媚。
她在等人,她知道沈温瑜会来。
还有一个赌,她想她赢了。
沈温瑜闲庭信步般走了过来,熟稔地坐下来,自己到了一杯茶:“是在下输了。”
“没想到汤卫国会把自己当做一颗弃子,关键时刻替沈云滨挡下了所有罪名,还替他保存了实力。”虽然李季歆厌恶汤卫国,但是在这一举动上,她却打心底里佩服汤卫国,一个人将自己的生死看淡了,用了身家性命去维护另一个,是多么深刻的师徒之情?他为不争气的沈云滨夺下了太子之位,这过程中的肮脏污秽何止一般?可唯独在维护沈云滨这件事上,他称得上高尚!
如果有一天沈瑶珺出事了,她想,她也会和汤卫国保护沈云滨那样去保护沈瑶珺,那是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的人。
沈温瑜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想到汤卫国就这么把自己送了出去,除了他,沈云滨的人一个都没动,成了检举汤卫国的功臣,可是他不想,离了他,沈云滨还能做什么事?”
李季歆只冷笑了一声,他不是还有背后的东部大军吗?虽然,无论东西,都只能成为历史的垫脚石。
“欠你一个赌。”沈温瑜站了起来,眼下他没心情和李季歆你来我往打哑谜了,“赌注想好了?”
李季歆摇了摇头:“留着。”
这两个字意味深长,沈温瑜似乎读懂了什么,低声问答:“赌注要是太过苛刻,我是不会执行的。”
李季歆也笑笑:“不但不会苛刻,还会如你所愿。”
沈温瑜便不说话了,这个女人沉静的声音让人觉得如玄天夜幕的深邃,毫无边际可言,可怕得很。
他都无力却接话了,他怕李季歆再说出什么让他难以捉摸的话。
汤卫国锒铛入狱,沈云滨依旧占着太子之位,谁都很清楚,六万人马派出去东西洲一人一半,帮忙镇压起义还行,想要制约边境军队是不可能的。
而军队一旦派出去,京城兵力空虚,内乱一触即发。
急报比大军走得要快,皇帝再怎么监视沈云滨,都不可能阻止他通过其他途径将急报送出去,除非在这之前东部叛乱平定,否则东洲将四分五裂。
当然,还有一种选择,就是让离东部营地较近的,立场并不明确的南部边境军队去打压东部。
可这样一来,四方军力很快调动,场面太多混乱,京城就控制不住了。
季风早已在出现在了南部营地,德妃却一直没有露面。长安公主沈玉秀一直没有回京,被戚让安排在了安全的地方。
京城兵力一空,白天街上抢劫的人也多了起来,宫里头自顾不暇,谁还有时间管百姓的小偷小摸?
人人皆知东洲要乱,为保自家安全,柴米油盐这些生活必需品的价格就更高了。
所有的更替都会有人牺牲,而百姓永远是受苦受难的一方。
安宁阁的夜晚安静得可怕,本就没什么人,偶尔会从里面传出细长的歌声,被寂静无限放大,像招魂一般。只在晚上才出现的歌声,还有安宁阁里昏黄仅一点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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