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痛痛……”
突如其来的拧耳朵,让尤然的嗓音一下子变了一个调儿。
穆斐根本不放手,用力拧住对方的耳朵,Yin沉着脸问道,“你还知道疼?我以为你脸皮皮厚到‘疼’字不知道怎么写了。”
尤然被穆斐就跟提小鸡崽子一样拽着耳朵走到了一旁,她咬牙切齿地想捂住耳朵又不敢,疼得眼泪在眼睛里急速打转。
没办法,尤然从小到大,就是怕被穆斐揪耳朵。
反正又疼又难受,估计是她耳朵太敏感了。
“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快松手……”尤然哪里再有刚刚那势在必得、镇定自若的气势,她嘤咛着被穆斐扯着耳朵拉到了落地镜前。
成了一个奎因口中真正的怂包。
“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模样,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高了,成年了,翅膀硬了,就可以胡闹上天了?”
穆斐明显是气势高出一截,训斥的话戳着尤然的脊梁骨。
尤然低头听着,结果穆斐仍然不松手,将尤然头抬起来。
“说话,刚刚不是很能说的吗?还要用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要吻我,你在哪里学的这一套又一套的东西,是尹司黎教你的?”
穆斐虽然这样训着,但她脑子里还是有点凌乱,毕竟她一想到尤然今晚吻了自己那个画面,她就觉得特别羞一臊。
羞一臊、愤怒、悸动、不知所措……总之各种情绪交叠在一块,她觉得很不好,很不像遇事冷静从容的她。
结果这个小畜生不仅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甚至还嬉皮笑脸地跟自己说再要一个吻。
所以,她要把心里这种不知道该怎么宣泄的情绪指向这个始作俑者,不然她今晚,会思考一晚上这件破事。
尤然惊讶地望着连续说很多话的穆斐大人,印象里,她的穆斐大人,很少有这样情绪化的,而且惜字如金,语言总是带着玩挵人的嘲讽意味。
哪像现在问她似乎还带着点,小小的控诉。
“大人,我是长高了,成年了,但我并不是想上天。”尤然恭恭敬敬回答着。
“那你想怎样。”穆斐冷笑着反问道。
当然是,
想上您。
尤然在心底默默回答了这个刁钻的问题。
但她没敢直言,毕竟她的小耳朵还在穆斐手里捏着呢。
“尤然只是想好好待在您身边,服侍您,接吻大人这件事……要尤然说实话吗?”尤然微微皱着眉,面容我见犹怜,欲言又止。
穆斐端倪着,眯着眼让对方,必须说实话。
“确实是尹贵公教的,说这样就可以逼退不要脸皮的缠人家伙。”尤然脸不红心不跳地将锅盖甩给了尹司黎,她在心里对不住尹贵公一下下,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又是尹司黎。
穆斐翻了个白眼,她真的很想撕烂尹司黎那些奇奇怪怪龌一龊的教导。
她本来就觉得,尤然不可能这样冒冒失失冲出来吻自己,做着这种荒唐不堪的事情,绝对是尹司黎那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才能想出来的烂主意。
“那你之后又说那句话,也是她教的?”穆斐挑起眉,她有点困惑地看着这个人畜无害的小东西。
如果那前面的接吻是坏女人教的,那之后又“调一戏”自己的事情,总觉得是尤然故意挑衅的。
尤然望向穆斐,好吧,她不能太甩锅给尹贵公,毕竟她们是同盟。
“嗯……这个。”
“最好别对我撒谎。”
尤然点点头,然后语气诚恳道,“刚刚说那句话是我自己想说的,一是,就像大人说的那样,有可能我真的有点不知羞耻,二则是,我吃醋了,大人,我吃醋了。”
吃醋了?
尤然的第二点完全盖过了第一点的震慑力。
什么鬼东西?
这小猎犬吃什么醋?
“如果今晚尤然没有等大人回家,不出现在那片雪道上,大人会不会就被那位樊女士勾……”尤然没有往下说,大概意思,听着都能明白。
“尤然,你是不是又忘记那晚上跪雪地的前因后果了。”穆斐微微皱眉,她没想到,尤然又开始这样胡思乱想她不该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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