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调里藏满了歉疚,情绪亦是十分糟糕,我亦说不出安慰的话来,秋云与她站在一处,倒是牵着她的手安慰了几句,二人神态似很亲昵。
“欢歌,你可还怪我?”过了半晌,玉锦情绪好些后,坐在矮几对面,问我。
我摇了摇头,告诉她:“不曾怪过。”
而后,玉锦与秋云说了些我并不知道的事:
前年我让秋云将玉锦送出千金楼时,亦给过她千两银子,秋云怜她独身一人,协助着寻了房子租下,玉锦之后便在郡城中安顿下了。两人在时常的来往中,竟互生了情意。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笑着恭喜她们往后能够彼此相伴。
玉锦惊讶问:“欢歌,这,你不奇怪吗?我,我与云儿,都是女子。”
我笑着摇摇头,道:“不奇怪。”
秋云未将我身份与玉锦言明,即使她二人关系那样亲近了。这让我万分感慨:秋云的品德素养,实非一般女子能有。
我对秋云点点头,秋云方低眸敛去些羞意,与玉锦扣紧了十指,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玉锦惊诧地望向我,眼中迷惑一阵后,又似云雾消散般恍然明晰。她喟然叹着:“我早该猜到了,早该知晓了。”
我笑说这会儿知道也不晚,希望她们两人今后能好好过。
舟车劳顿甚是疲惫,我便未再与她二人言及更多了,秋云与玉锦福身拜了两拜,与我告辞而去。望着她们携手的模样,我笑着笑着便很心酸,心里的失落早已麻木。
我想,我大抵要用余生去回忆往日的美好了。
·
归元居一直有秋雁打扫,倒也干净,挂在屋檐上的那只竹风铃随风传出撞击的声音,不似当时的清脆。犹记得当时买下风铃时,阿元说我三十岁了仍如孩子。我厚脸皮地当她那话在夸我,喜得眉开眼笑。
抚了抚风铃,我便在归元居歇了下来,一个人感觉有些微的孤单,却也不是不能忍受。
因知晓心爱的人会渐渐恢复健康,那么活在世上,亦不算是什么很凄然的事——即使,时常需要孤独着。
这般平平静静过了三日,我便料理起余事来,吩咐陆忠陆汤去唤了周诚业和成家村的人来府里。我已理清了思路,想明了如何去处理余下那几桩事了。
周诚业与成家村人来后,我取了成家村人的身契,还给了他们。成二伯、成五叔很是讶异,道当年说好要与主家做二十年长工的,他们成家村人有骨气,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我按下心头之事,告诉他们,栎山不久会有朝廷之人来接管,告诉他们如今他们的故乡灾后已恢复了生息,他们春后自可返乡谋生去。
成二伯等二十余人听后皆忍不住落泪,男女老少感怀甚至哽咽,谁能不思念故土呢?
我已无许多余钱,取了两千两赠予他们做回乡安顿之资,成二伯成五叔亦是推辞。我告诉他们,这些年让他们收集起来的茶籽,茶种,可以捎带回他们的故乡去种植,这点银子算是助他们将茶叶茶道传承下去的本金,万勿推辞。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