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ma - 大驸ma 第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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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试试,将来的事情很难说。”韩夫人叹气,“我也不勉强你,只是我得提醒你,还未成功前不要露出心思。”“娘,谢谢你支持。”韩夫人神情温和,“娘希望你能过得开心,你的人生还很长,将就是件难受的事。”“爹,也没那么难以忍受吧。”韩夫人白他一眼,“生儿子不如生头猪。”韩夫人拖着长裙摆,迤迤然离开。冷阳望着门外,爷孙在踩木桩玩,韩夫人身上透着Jing致,回去路上一眼都不看冷如柏。他轻叹,又吵什么架了,竟然都说出将就了,他爹今天也没夸韩夫人指甲上的新颜色。 谁没点花钱爱好温言的手里,有支千人私军,这是冷阳送她的生子礼物,但如今这只军在哪里,冷阳也不知道,别人更是不知她手里有军。她曾经给周浔之和谢云的弯刀,其实就是这支军的军刀,他们两人还不知这双弯刀带来的威力。清明假期,温言借回母亲的苏家老宅祭祖,中途把保护她的侍卫们先支去津州,然后只带了哑巴花匠,化作普通人家乘快船去了洛县。船到岸后,温言只买下一匹马,原是想让明霁跟在她后头跑,但是他一跑,背后的包袱就掉东西。温言看到她的干净衣被掉出,只好改主意,给他也买了一匹马。在温言看不见的视线里,明霁两根手指捡衣,果然就是恶女,居然要他两条腿跟着马跑。温言快马加鞭,明霁稍稍落在后,两人骑马离开小县的城中心,去往荒郊。温言报答救命恩的方式,就是任用明霁,成为她的出行小厮。明霁什么都不要,那就送他前途。其实不是温言小气不肯多买一匹马,而是她不想引起注意,外乡人主仆都骑马,在小县城里会引来视线容易被记住,毕竟,马匹的价格不低。明霁看到被不断注视的目光后,才反应过来,温言不是故意要虐待他。人的刻板印象一时半会儿还很难改变。一路遮脸踏黄土进入弯弯山道,来到一处看似山匪地的寨子。站在高处放哨的人看到是温言,做手势开门放人进去。一起跟来的明霁眼观八路,全部记住。温言进去后,寨子教头方野来迎她,明霁才下马,就有两名高壮的人控制住他,强行塞进一颗药丸。这里这么多Jing兵,寨门还紧闭,明霁就是武艺再高也跑不掉。此过程中,温言眼不眨的看着他,明霁眼中露惊恐,心下骂她够谨慎的,直到在这里才对他动手,防止他警惕反抗。“记住了,这里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能外传,否则让你后悔活着。”明霁点头,表示顺从。“跟上。”方野带温言去后山Cao练场,控制明霁的两个大兵放人,他跟在温言的后头,目光打量这处地方。寨子的生活条件很好,房屋全部是砖屋,整齐干净排列,甚至还有商铺和书院。不管是大兵还是女眷孩子,所有人身穿统一服饰,胸前佩戴一个数牌,数牌就是在寨子里的身份,无法被冒充。明霁看着温言的背影,这个女人,不停打破他对她的认知。温言家财富有,她没有费钱的爱好,人力车商行带来的巨大利润,全部投入在此地。她豪横养着双刀营。后山,明霁睁大了眼,她竟然养着重甲铁骑,她想干什么!她为什么这么有钱!就是在帝国的每个军营中,重甲铁骑人数量也不过五百,此处粗粗看都不止这个数。之所以控制重甲铁骑数量,一是承载铁甲的重量极大,必须要优良马,二是打造的人马铁甲昂贵,三是需要投入人力保养,四是重甲铁骑注重阵型变化,要长练习配合,五是虽然重甲铁骑是战场王牌,但是消耗的财力过于大,只能控制数量,单单每匹优良马就已经是极大的开支,更别说要一直养着。明霁一肚子的疑问,温言是怎么做到的。没想到,让他更吃惊还在后头,教头方野吹响集合哨声,四面八方散着的人员快速归队整合。一千余人的队伍,排成了两个品字阵。温言站在高台上,短发扎了起来,露出脸检阅双刀营。众人对她不陌生,都知道她是首领。

    随着方野挥动旗帜下令,品字拆开,变成了十三列翼面展开,骑兵们抽出背后双弯刀,下肢夹马往前冲,双刀杀敌又可防御。方野再次改变命令,一瞬间,所有人在马背上往后仰倒去,诱敌后,可以让后方弓箭手不伤己射出。阳光下,双刀盔甲反射着寒光,明霁屏住呼吸,忘记了眨眼,胸腔口处有热麻意出现。温言双手负在背后,这一次的新阵型她满意。寨子里家家户户没有自己的厨房,统一在三层高的大膳堂里按点用食,允许带走回去吃。在膳堂里干活的,全是大兵们的家眷,这里没有闲人,孩子们也全在书院读书认字,当然,各个都Jing通骑术。温言和明霁吃过一顿后,又快马加鞭离开,没怎么休息。等上了船,温言简单换洗衣后,让明霁进来。明霁同样洗去尘换过衣,他微微垂下头,普通的面容上恰到好处的露出忐忑。船舱内,温言给自己倒茶,“你会写景国字,以前读过很多书?”明霁点头,“为什么来景国?”桌上有笔墨,明霁拿笔写下因战火流离失所,来景国谋生活。“你的亲人呢?”明霁顿了顿,写下家人失散无音讯。他只剩下了两个嫁给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异母妹妹。他这样的情况,是多数燕人来景国的遭遇。温言没有多少同情心,就是没有战争,燕民的日子过得也不好,来到景国起码吃得饱饭。“以后跟着我,会比跟着你们燕王都强。”温言没瞧见明霁眼中的扭曲,自顾自吐槽,“宴棠舟那家伙,长得娘,自大狂,你们燕民受苦,和他家那劣质思想很有关系,他爹是个酒色饭桶,只会享用你们的税收,一点好事都不干。虽然宴棠舟有点小聪明,可他眼拙啊,被最好的兄弟出卖,祖宗基业都没保住,居然被推翻了帝制,一想到这个我就乐,末代燕王的遭遇,说起来简直听者落泪啊,哈哈哈哈。”兄弟出卖,祖宗基业没保住,末代燕王,明霁不断告诉自己别冲动,她是个女的,嘴碎!他回到自己的船仓房后,连灌三杯茶浇火,温言这个恶女,丑女人!就是到了晚上,他心情还是不能平复,双刀营带来的心震改观被她的嘲讽又拉回来,明霁觉得她特别讨厌。梦里梦见她被他命令跟在马后跑,他笑得开心。快船抵达津州,温言去苏家老宅看一眼。她爹对她娘一见钟情,这辈子就是刚开始不能生育都未纳妾,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在她幼时,经常陪妻带女回来。温言自小就胆大敢闯祸,父母又对她宠爱,根本舍不得说重话,为数不多的教训打她,事后她爹都要偷偷抹眼泪后悔。所以温言一直都知道好的夫妻是何模样,不会迷失在没有安全感的感情中。温言站在苏宅中的一棵老樱桃树下,果实还未成熟到红彤的颜色,只有青黄带腮红。明霁站在她身后,看到她突然跳起来伸手去摘未熟的樱桃。偏偏跳来跳去都够不到。明霁上前去,跳起抓住枝叶,然后把垂挂的果实的枝条拉低下来,温言摘下一串,在身上擦了擦塞进嘴里,“呸呸呸。”酸到她眼睁不开,刚才的忆往事情绪全部消散了。明霁看到温言拿未熟酸果去喂池塘里的一只白鹅,酸得鹅嘎嘎嘎拍翅膀。听她讲,因为小时候被它爷爷的爷爷啄过,唯一的童年Yin影是大鹅带来的,所以一直留着大鹅子孙时不时欺负一下。明霁听得无语,不就是一只鹅,记得这么久。温言把憋着的倾诉欲,一股脑对着哑巴说,她的快乐童年,还有未尽孝就受她牵累送走爹娘的悔恨。失去双亲的难受情绪,无人可诉,知道是女帝故意栽赃,可她是君,又能怎么办。明霁左耳进右耳出,温言废话好多。他哑巴沉默,温言好像发现他的新作用一样,不能与人分享的心情想法,都会对着他说出来,心里倒出来点东西后,感觉轻松多了。明霁每每在月下,都会骂温言一句,烦死了!一个月后,陆家姐妹是同母异父的事情点爆了大都的八卦心,都在猜测谁才是野种。陆北和陆樱在夺权都知道,只是没想到国公府会出这么大的丑闻。谢知繁来谢府被留下一起吃饭的时候,温言问他小道消息,他吞吞吐吐,不敢议论二皇子家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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