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把匕首收起,温言脸都白了,“确哥,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有和他们勾结,真的,真的!”勾结燕妃属于叛国,温家祖坟都要被挖。感觉到温言身体都在抖,沈确量她也没这个胆,“明霁是谁。”“我也不知道啊,都怪你娘,乱指婚,害死我了。”温言感觉沈确没想她死,心一横不要脸皮,转身抱住他,“确哥,我真的不知道,是被利用。”“温言,你真不要脸。”沈确面无表情,现在一口一个确哥拉关系。宋颜看到沈确并没有推开温言,任由她抱住求饶,心中怒火妒火燃烧,“陛下,温言勾结燕人绑架大皇子,犯下叛国大罪,陛下可不能包庇寒了臣子心!”温言抱得更紧了,这个罪名她真的不敢担。沈确低头看她吓得鹌鹑一样,“是该严惩,来人,把她拿下,饿一天。”侍卫拉走温言,但并未用力。宋颜胸闷咬紧了后牙,就这,就这!一柄剑鞘击在押走温言的侍卫身上,瞬间倒地,温言张大了嘴,明霁手执剑,眼神很冷,“温言,你当我的面和别人搂搂抱抱,想死吗!”“我才想找你算账,你骗我!”温言气到喷火,要害死她。铁钩钉高墙,龙初盈带两位公主飞跃人海,跳跃到城墙之上,龙跃云抢刀飞射高墙上的守卫,见三人离墙后,抓走温言到明霁身边,她高强的武艺,叫人忌惮。明霁仿温言曾经吹过的口哨,明亮哨声吹响起,温言扑过去要捂他嘴,被他点住xue道,单手抱在怀里。温言一脸绝望,这下真的要完蛋了,她望向沈确,竭力喊,“阿确,我一个人的错,不要挖我祖坟!”三长两短的哨声结束,不过片刻,城墙士兵惊恐来报,“陛下,城门外有重甲兵袭来!”警报的鼓声,密密麻麻敲响,温言倒在明霁怀里望天。老天啊,在燕国犯下战罪的也不止她,怎么就逮着她还债。 国利私欲沈确站在高墙上,目及寒光凛冽的双刀重甲兵,翼形展开,双刀割头如割草,仅仅两三百数量,就让三千兵溃败。抗敌的士兵被恐惧控制,想逃又不敢逃,刀在手,壮马冲过来,恐惧达到最大,身体往后逃去,下一刻头颅被弯刀轻易割走。鲜血喷在闪闪发光的银甲上,沿着细缝滴落不沾甲。站在高墙上的人,屏息看着这支比东北军更让人丧胆的冲锋军,事情太大,已经有将领率兵过来支援。明霁抱温言同样站在高顶,底下是防止他们逃跑的勾刺火雷,下不去,龙跃云断两面旗,听明霁命令挥动指挥。群哨声出现,队伍改阵型,当第一枚流弹发出信号,百名火枪步兵出现,百枪齐发,震耳欲聋的枪声让大都城内的百姓受惊吓。温言眼泪迎风流下,明霁连她的私房都挖出来,太过分了,一点都不给留。沈确看向明霁,对他身份猜疑,自身武艺高强,护卫武艺更是让人望尘莫及,燕国等级极其森严,这种护卫只存在豪门大世家。燕国有武者文化,宗门收弟子为贵族服务,形成一个特有的阶级,宗武,在平民和士大夫贵族之间,达到大宗武能与士大夫平起平坐。龙跃云,绝对大宗武级别,能让她俯首听令,身份必是世袭爵位大贵族。之前不明白明霁为何潜伏在温言身边,又一定要带走她,如今看到她养的私兵,尤其是那新兵种火枪队,沈确知道了,他要温言为燕国效劳。要给她扣上勾结燕人的叛国罪,让她回不来。救驾赶来的大臣们,脸色各个冷凝,二皇子三公主都没这种架势来破城门。傅明庭看到沈元彻脸上有包扎,一副惊慌不定拽紧宋颜的模样,心中复盘猜测,明霁拿他做人质不成才被困在这里。冷阳抬头看了眼天,好天气,还有些刺目,如果领头的那个方野,不是他曾经的亲兵就更好了。他人如其名,一直挺野,并不适合待在军中,原本给他个舒服去处,没想到野马跑出去更野了。冷阳被沈确意有所指的目光看着,他冷沉脸装不知,方野被除去兵籍,这么多年过去,与他无关。现如今,不管温言有没有勾结燕人都已经不重要,她身上的罪名累计要超过叛国罪,啧,救不动,免死金牌都没用。冷阳看着底下火枪队,心里知道燕人打什么主意,但局面就是已经无解,温言留在景国不如就此离开。
破城门的期间,已经有大批官兵进温府搜找她造火枪的痕迹,以及工部中她的亲信被关审问。当得知一批工匠被燕人带走出了城门时,沈确下令就地格杀温言,她绝不能落入燕人手里对付景国。国之大义下,个人感情微不足道。温言的xue道被解开,她心知现在唯一能活的机会就是依附明霁,虽然她没有叛国的心,但她必须要活下去,她答应过苏沉,一定要做到。温言接过龙跃龙手里的旗帜,让她空出手与明霁一起抵抗攻来的士兵。温言身上厚外衣已经脱去,露出浅杏色衣裙,短发被吹拂在耳后,她才是这支冲锋军的首领,知道如何驾驭。旗令挥出,双刀军比之前气势更足,发出仿狼吼的声音往前冲,就在城门守兵同样往前冲锋抵御时,所有骑兵在一声狼哨下后弯腰,火流弹从他们背后发射出,大批阻挡的前排兵中弹倒地。重甲骑兵穿过收割双人头,每过一段时间,就防不胜防弯腰,让火流弹破障碍。箭雨对重甲保护的骑兵无用,他们戴的头盔拉下面罩,全部保护。仅仅数百人的小军就要把城门破去。看战况指挥的温言,目光坚毅冷静,虽是文臣,但也拥有军事指挥的能力,全能多边形臣子。有飞铁钩绳索被大型弩弓飞射出来,龙跃龙冲向沈确,引走侍卫,明霁带温言一跃而下,手里铁环勾住绳索极速滑下去。箭雨要朝两人射去,龙跃云改变目标,捉走沈元彻要把他扔下城门,宋颜疯狂,拿刀逼沈确放人走。就这么停顿的一小会儿,明霁带温言骑上马,重甲兵护住他们快速退离。龙跃龙把皇子高抛甩向宋颜,众人惊呼紧盯之间,她踏绳子轻功飞跃离去。当成球扔的沈元彻被接住后,惊吓过度,晕了过去。沈确没有理会,就在刚才电光火石间,他想起明霁是谁了,曾经见过几面的燕王宴棠舟,“温言勾结燕王叛国,罪无可赦,众兵听令,随朕去杀叛贼,杀温言与燕王者,赏正三品官级!”沈确率兵去追,冷阳和傅明庭紧随其后,实在不行,给温言一个痛快不用受苦,而燕王,绝不能放他走!实在没想到,明霁竟然就是宴棠舟。国与国的利益,绝不是个人能比。双刀骑兵所向披靡,前路根本无人敢挡,一路畅通,早早来接应的燕兵,拉开战船的遮布,商船进景国后再改造成战船,骑兵排排跳越到船上。后方跟来的追兵,箭浪一阵又一阵,傅明庭举起火枪,对准明霁开火,燕兵自愿挡在他面前中弹死去。傅明庭那熟练的架势,很难不怀疑他没有参与造火枪。温言拿扩音具朝岸上喊,“叉你们个nainai,老娘是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沈确,你要是能杀了萧羽蓁替我报仇,我绝不帮燕人对付景国!”回应她的是宋颜偷射的箭羽,龙跃云手极眼快挡住,隔着水路距离,温言根本看不清是谁射出,她把这当成是沈确的回答,“沈确,你别后悔!”宋颜脸上浮出冷笑,温言再也无法回来威胁她。所有紧追来的官员,眼神剐宋颜,为一己之私损害国利,沈确更是怒不可遏,“来人,将宋颜拿下!”他甚至不想称她为皇后。宋颜不后悔,只要温言在一天,她就活得不开心,她已经憋了这么多年,一定要解决大患。战船,沿河入江,水兵根本挡不住,追到国界,发现燕人早就等候接应,温言离开了景国。早晨的议政殿上,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主要关注点在燕王身上,他竟然在景国潜伏了这么久,谁知道还有多少探子留在景国。温言叛逃的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风向很奇怪,痛骂她叛国的同时,又佩服她有能力。冷凌和傅余聚在一起,感慨温言也是另一种出名了,冷凌坐在栏杆上,高楼眺望远方,“傅余,你爹如何,我爹被关了好几天,陛下怀疑那支双刀军是他给我娘的。”“我爹也差不离,他和温姨形影不离被怀疑参与私造火枪。”“你可得为我保密,我就是个可怜私生子。”“真羡慕你,私生子不用被参选大皇子的伴读。”傅余不想成为沈元彻的伴读,但是为了牵制他父亲,他肯定会被入选。冷阳富有前瞻性的决定,私生子这个标签,给冷凌带去了自由,也给冷家少了许多束缚。“再过不久我要离开大都了,阿爷和爹要我去军营,没几年回不来。”“冷凌,你说我怎么就没投在温姨肚子里,我要是他儿子,我就跟她去燕国。”“不是吧,你还对那个绑你的初盈念念不忘啊。”傅余看起来很愁闷,谁能拒绝从小耐心温柔待他的小姐姐,但他嘴上否认,“没有,你别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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