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不至于,若真如此,当有一场腥风血雨,怎么会如此平静地让尹氏迁走?到底是什么事?”沈绥徘徊着,自言自语,双眉紧蹙。
“赤糸!你来一下。”远处传来张若菡呼唤声,可沈绥却没听见,还陷在思索之中:
“会不会与时局有关?那三年,是陈霸先称帝前后,南梁国内动荡,萧家帝王连番惨死。吴兴沈氏也是南梁大族,恐怕无法幸免。可,吴兴到底距离首都建康有一段距离,在建康如此动荡的情况下,为何尹氏还要迁过去?”
“门主,夫人喊您。”呼延卓马提醒道。
沈绥猛然反应过来,就见不远处第二驾马车上,张若菡正撩开车帘看着她。沈绥撇清思绪,对呼延卓马道:
“好了,准备出发罢!”
“喏!”呼延卓马应道。
她几步跨上马车,进了车厢。就见张若菡正在安抚躺在车厢底板上,神色痛苦,身躯不自主在颤抖的千鹤。
“又发作了?”沈绥问。
“是啊,琴奴还没出来,我恰好来看看她,就遇上她发病。我怕我压制不住。”
“好,我来!”沈绥从囊中取出一小粒药丸,塞入千鹤口中,迫使她吞下。然后她与张若菡合力,将千鹤死死压在车厢底板上。千鹤开始抽搐着挣扎起来,身子猛烈地颤动,片刻之后,她的神色逐渐恢复了正常,身躯也不再颤抖,只是平静如睡着一般。
“几乎是每五日发作一次。”沈绥道。
“从白六娘那里搜出来的药丸还有多少?”张若菡问。
“不多,按照这个发作间歇来看,顶多还能坚持五个月。”沈绥回答。
“唉……但愿西面传回来的情报是准确的。”张若菡道。
“放心吧,我们已经筛选出六个最可疑的人,每个人都有一小组人悄悄跟随,按照如此排除下去,定会找到那个假扮蓝鸲之人。”
“你怎么确定那假蓝鸲会往西走?”张若菡问她,“如若她走其他的方向,我们岂不是就此错过了?”
“不,她会往西走,因为她要回总坛。邪教发源于陇西大漠之中,那里必然有他们的根据地。”沈绥道,随即她进一步解释道,“白六娘有一句话说得很耐人寻味:圣女所在的地方,就是总坛所在的地方。那么,大教皇呢?大教皇难道只是摆设,难道邪教真的没有自己的地盘?
据我调查所知,圣女是宗教象征,是凌驾在天空、大地、水、植物、动物、人类六大祭司之上的火之祭祀,是直接与祆教至高神——火神对话的人。她有教权,但无职权。大教皇才是宗教真正的管理者,有最高的职权。这样一个教与职权力分明的宗教,不会没有自己的根据地。纵观佛、道、大食教、景教,没有哪个宗教是没有自己的总坛的,有信仰的人总需要一个圣地。
白六娘的话不可尽信,但可以反向推测,邪教确实有总坛,白六娘在极力掩饰。即便是邪教内部也很少有人知道圣女在何处。如若圣女与大教皇的矛盾属实,那么圣女让假蓝鸲引导我查完范阳之事后,下一步就当引导我前往总坛了。大教皇极力隐瞒的事,就是圣女极力想让我查明的事。白六娘就是我最好的引导者,即便她什么也不说,我也能从她的反应之中得出我想要知道的。”
沈绥掀开车帘,望了一眼远处关押白六娘的囚车。那囚车盖上了木板,让人以为是货车,而不以为其中有人。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