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召唤符。”庄清流画完后,把她的小手重新阖起来,抬眼道,“以后要是还遇到今天这样的危险,你就可以随时召唤厉害的庄少主到面前,无论我在哪里,都会瞬间出现在你面前。”
梅花阑可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东西,于是低头又展开手心,看了半天,纤长的浓睫才抬起问:“怎么召唤?”
庄清流蹲在她面前,眼睛里溢出了一箩筐的笑,道:“很简单,你大声喊‘庄少主救救宝贝!’,就行啦。”
“……”
“……能否心里喊?”
庄清流嘴角勾勾:“不行啊。”
梅花阑顿时低头,似乎十分犹豫地又冲小手看了看。
庄清流心里顿时笑得好开心,捏捏她的小脸,提醒:“记住了,有事一定要找我?可不能不喊。”
梅花阑表情似乎十分微妙地变化了一会儿,睫毛一闪一闪道:“那你小时候,也喊过这个吗?”
庄清流靠在门框上,故意别开头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庄少主,可是你有啊。”
梅花阑于是抿了抿小嘴,终于不再说什么了。
这次亲眼看着她睡下后,庄清流才大半夜大鸟似的从窗户上了天,乱飞一阵后,又躺落在了后氏那几个人的房顶,似乎在考虑什么。
烛蘅顿时问:“你又想干什么?”
庄清流漫不经心地看着天:“当然是在想怎么收拾他们。”
烛蘅看起来似乎不大赞同:“不是都传讯让这两家来接人了,不要多生事。无论如何,你出手既不合情也不合理,不方便。”
虽然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庄清流不。
她随便想了想后,在裴启和后焰两人赶来故梦chao接人的前一天,让裴煌不离身的那把金光流璨的宝剑跑到了后殷收拾好的箱子里。
然后在临行前,让暴躁的裴煌出手,直接将后殷打了个半死。
不过这都是半个月后的事儿了,烛蘅一点儿都不知道。
而悬崖之事后的第二日,在一个色彩斑斓的巨大蘑菇屋里,千里迢迢奔赴异乡的一众少年正式开始了故梦chao的求学生涯。只是没想到的是……在这里居然还要授课听学。
更让人惊异的是,数百人刚默默挑了各自的位置坐好,纷纷研究面前的藤蔓桌案的时候,庄清流和烛蘅居然也进来了,并且坐到了听学的位置。
“……”梅花阑不由转头,古怪地看了左侧的庄清流半天,才小声问,“你是要跟我们一起听吗?”
“是啊……”
庄清流刚冲她花蝴蝶地挤眼睛,一身灵光的诡爻却在这时走了进来,偌大的讲室顿时寂静了下来。
若说身为故梦chao之主的庄篁只是一张脸长得太过好看,十分像假的,那与她相比,诡爻这个人则是从头到脚,从内到外,连同声音在一起,都让庄清流感到一种莫名的虚幻感。她曾不止一次跟烛蘅闲扯编排过,烛蘅每次都是冲她翻个大大的白眼。
而如今在一众求学少年的眼中,诡爻无疑是真正遗世独立的缥缈仙人,再没有比她更符合对登仙之人的构想的人了。
原本无论在哪里求学,第一堂课自然应当是讲规矩,立威信,可诡爻完全不同,几乎是一点生疏感都没有,直接和讲台下的众小孩儿开始了闲聊。从他们家乡的仙门起源聊到宗派,从诸家诸史聊到各自秘法,她说话声音很温柔,像唱歌,小孩儿也没有戒心,很快就叽叽咋咋地将知道的全部和盘托出,把自家仙门的底细露了个底儿朝天。
一众人聊得火热,昨晚彻夜练了剑的烛蘅却听得头晕眼花,很快开始昏昏欲睡,庄清流则是仿若完全听不见,自己闲闲低着头,捏着一支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小半天后,一堂课快要授完的诡爻才忽然道:“既然如此,那你们来故梦chao求学后,我要问的第一个问题便是——何为‘同根生’?”
下面马上就要睡着的烛蘅瞬间一个激灵,猛然惊醒后,抬头看向讲台上面,微微皱了皱眉。她旁边的庄清流则是仍旧宛若神游天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乱抹乱画中。
一众少年人虽然各自都莫名其妙,心想这是什么问题?这问题该如何答?什么意思??不过片刻后,便都大概有了各自的答案——诸如同一根枝头上结的两个果子便叫同根生,一个家里的两个亲兄弟也叫同根生,甚至一个大家族的本家和分家,嫡支和旁支,因为荣辱与共,自然也是同根生。
诡爻目光却一掠,忽然喊了声:“庄清流。”
被点到名的庄少主抬起头,很奇怪地看了诡爻两眼。旋即把手中的笔放下,没个正形地站起身,道:“在。”
诡爻问:“我刚刚说了什么?”
庄清流瞧了眼旁边的烛蘅后,神色镇定道:“说了这堂课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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