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阑一眼就看出了她和梅花昼的长短笛跟别人材质不一样,于是眼睛眨了眨,小声道:“谢谢少主。”
她一开始是又正经又礼貌地喊庄少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悄悄变成了少主,好像去掉一个姓,无形中就会跟这个对她很好的人更亲近几分。
庄清流不由笑出声,低头戳着她的小酒窝,也花里胡哨地眨眨眼:“少主是看你长得最可爱,才偷偷给你个最好的。那上面还有字呢,你不看看吗?”
梅花阑于是低头一看,笛身上果然又丑又嚣张地篆刻着四个大字——不服就干。
“……”
“……”
第98章
梅花阑目光迟迟从短笛上抬起,默默看了一眼庄清流后,又转头,去看旁边梅花昼的长笛。
梅花昼的长笛好多了,上面篆的是“以德服人”,虽然四个字仍旧丑绝人寰,但意思起码是好的。
见她一直望着自己的长笛,梅花昼也笑了,摸摸妹妹的脑袋,问:“你想要哥这个吗?”
梅花阑抿抿小嘴:“可以吗?”
谁知梅花昼还没说话,旁边的庄清流就道:“不行。”
“为什么?”
庄清流理所当然:“因为我不同意。”
梅花阑:“……”
瞧着她眼底还是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庄清流别开头微微抖了抖肩,然后转回来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这很难让人喜欢。
“哦。”庄清流二话不说,一溜烟摊平地仰躺到了草地上,语气要多失落有多失落,“好难过,你不喜欢。”
“……”
梅花阑再也不说话了,伸出小手去拉她:“别这样。我很喜欢。”
庄清流:“你是假的喜欢。”
梅花阑:“……真喜欢。”
虽然声音糯里糯气的,但收到的来自她的短笛,梅花阑其实真的真的很喜欢。
从这天夜里开始,她每晚睡前都会吹一段儿小调,然后摸摸温润的笛身,将它放在枕头边,偶尔打雷下雨的时候,就能随手摸到,抱在怀里。他们住的房子也布有可以随时开合的隔音罩,不怕吵到别人。
接下来一个月,一群音修少年开始暗下里偷偷商量,准备一起练习一首曲子,到时候合奏给庄清流听。庄清流这段时间却好像很忙,整日里极少露面,连烛蘅也不知道她又忽然来兴趣了在一个人捣腾什么,只说很正常。
直到似乎天气已经入冬,一场轻飘飘却不寒冷的雪从故梦chao的上空洋洋洒洒地飘落,庄清流才忽然又从土里冒了出来似的,花里胡哨地坐在大青金石上冲烛蘅喊话:“兰兰,你干什么去?”
烛蘅莫名其妙扫她一眼,手上端着几个大竹匾:“你没看到吗?下雪了,我帮师父晒药啊。”
外面大晴天晒药,故梦chao大雪天“晒药”,似乎也没什么不对。不过庄清流很快一挥袖子,把她端着的药全部呼啦啦扫地上随便扒拉扒拉埋了,然后直接从大石头上嗖地飞过去道:“明天再晒,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烛蘅端着空竹匾七窍生烟:“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嘘。”庄清流满脸神秘地冲她往岛中央的方向一指,然后手指拐弯儿竖起,又指了指头顶。
烛蘅神色顿时一动,低声问:“师尊出去了?”
庄清流给了她一个充满废话的眼神儿,满脸春风得意道:“我刚才去了趟她的小木屋,把屋顶刷成了彩色的,又在屋内炖了锅臭鱼汤,她都没冲出来打我,肯定是走啦!”
烛蘅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劈头盖脸地冲她怒吼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找死吗?!”
“嘶。”庄清流瞬间捂住了自己半边耳朵,小跑开几步指指天道,“你怕什么,那屋顶在她回来后,就被雪盖住了,我临走时又开了窗子,屋内的臭鱼味儿肯定也散啦!”
烛蘅被她气得肺疼,不过心神还是大部分放在了庄篁身上,缓了两口气后,表情有些慎重地问:“那她怎么会突然出去,干什么去了?”
庄清流随意道:“应该去找长庚仙府那个燃灯老道了吧。”
“老道?”
庄清流往嘴里扔了个红彤彤的果子,点头笑道:“对啊。我前几天故意进去磨磨蹭蹭,见她桌上似乎放着一张新作的曲谱,应该是回送给那个老道的。”
烛蘅脸色瞬间古怪难言,迟迟看向庄清流低声道:“她不会跟那个老道——?”
庄清流笑得满脸开花,十分无所谓道:“是就是呗,那又怎么样,那老头儿长得还怪和蔼可亲的。而且兰兰,你怎么还管长辈呢?”
烛蘅立马叱道:“别乱说!我哪里能管。你到底想趁她这会儿出去干什么?”
“简单。”庄清流将吃完的一串果子枝随便扔了,冲她眨眼道,“我们也出去。”
烛蘅瞬间大骂她:“你又发作了!想出去闲逛是吧?!忘了上次挨了多少引雷鞭了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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