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这两个字就像是刻在他的身体里,一旦想起一旦念起,他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为之疯狂颤抖——他为他撑过伞,拂过雪,漫步过街巷,也曾睡在同一张床上,肌肤相贴,抵死缠绵。
即便是有一些苏闻已经不记得了。
可岑弈不甘心于他们仅仅止步于此,对于苏闻,他没办法放手。
老人温文平和的声音打断了岑弈的胡思乱想,“弈儿,新电影应该拍完了吧?”
岑弈将一半石榴放在他满是褶皱的手上:“嗯,刚拍完。”
“那就行。”
老人笑呵呵的:“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外面人多又乱,这几天你老实呆在我身边,别乱跑了。”
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无论岑弈已经成长成了多么强壮高大的男人,在老人眼里,他依旧是那个身高不过腰际又调皮捣蛋的孩子。
岑弈苦笑了一下,继而摇了摇头,干脆利落道:“行,都听您的。”
“对了。”
老人眼神一亮,紧紧抓着岑弈的手,目光炯炯地望着岑风石,“你们跟弈儿讲了吗?敏敏从国外回来了,约着过两天跟他一起吃饭呢。”
岑弈剥石榴的手一抖,险些滚到地上。
他笑容有些僵住了:“敏敏?哪个敏敏?”
“哎哟,还能有哪个啊?”岑祖父喜笑颜开,“当然是你小时候喊着要娶的那个敏敏啦。”
岑弈:“……”
江敏敏,硕士毕业,社会上为数不多的优质女性Omega。
江家往上数几代跟岑家都是世交,发展到孙子岑弈这一代,关系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在江敏敏十二岁飞去美国读书之前,她跟岑弈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曾因为岑弈的随口一句“以后我娶你吧”而倾心于岑弈,而后又因为岑夫人的随口一句“这俩孩子关系那么好,干脆结个娃娃亲吧”而一发不可收拾,沉沦至此。
岑弈是觉得,什么娶你啊,娃娃亲啊,这些都是小时候过家家闹着玩的屁话,到现在拿出来说是真的没必要。
放在小时候说是可爱,现在就是智障了。
没过几天,岑弈被爹妈摁着头,换了一身鞋表在内初步估计百万起步的贵公子行头,把他打扮的盘靓条顺,坐着豪车前往洛市最高档的悦海大酒店。
岑总跟他的拜金儿子不一样,平日里不拘小节,穿着都是很普通的运动品牌,今日岑弈却惊讶的发现他爹妈这套打扮,估计一年到头也就公司年会,特殊展会,海外竞标时能难得一见,他们两个在一起,身上随便一件东西都能闪瞎旁人的眼。
不知道的,恐怕真以为他们这是来见亲家的。
岑弈在这摆盘Jing美的大圆桌上,只觉得压力山大,如坐针毡。
“妈。”
他凑近岑夫人,咬着牙关低语,“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但跟江敏敏,我俩真不行。”
岑夫人张了张芳唇,还没等讲话,岑风石威严冷峻的声音就插进来:“怎么不行?人家敏敏美国常春藤毕业,现在这种优质的Omega人家都排着队抢,配你都算下嫁了。
与其看着你成天在外头招蜂引蝶,还不如过两天给我把婚定上,省的夜长梦多。”
岑风石是很知道曾经他儿子在外面搞的那些风流债的,因此说话丝毫不客气。
话虽这么讲,但在岑风石眼里,岑弈作为他岑家的长子那一定是天之骄子,优秀至极。
都说门当户对,优秀的Alpha自然要搭配优秀的Omega,这样后代基因良好,方便香火传承。
不过岑夫人是个例外,直男癌又不通人情的岑总这辈子唯一在她身上翻了车,爱的死去活来,情到浓时根本不顾及对方的性别,倒是岑夫人家里嫌弃岑风石有少爷病,还是岑风石天天往亲家跑,连哄带骗的把老婆娶回来。
岑弈被这十万八千里的跨度惊呆了,捏着眉心,忍不住道:“不是,八字都没一撇呢,吃饭就吃饭,怎么突然扯订婚了?我可没这意愿。”
岑风石白了他一眼:“你能有什么意愿,你有喜欢的人?”
岑弈忽而抬高了声音:“谁说我没有的?”
他声音又低下来:“只是还没追上。”
“呵。”
岑风石端起茶悠悠喝了一口,“谁能用得着你追啊,我们岑少爷,岑大影帝,你从认识到确认关系用得着四十八个小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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