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江总跟母姓,因此他姓江不姓孙。
因为江家跟岑家交好,于是岑弈跟着江敏敏叫,勉强叫江跖一声表哥。
江跖跟江敏敏一样,从小就送出国了,不过岑弈至今还记得,小时候去江家玩的时候,不小心摔了江跖珍藏已久的玩具超人,因此两个人大打出手。
那时候的岑弈就很不要脸了,将公子哥的纨绔不羁发挥到极致,插着腰理直气壮道:“不就一个破玩具吗,你比我大,我尊你一声哥,你让着我点怎么了!”
江跖是个薄脸皮,人也沉闷,没见过岑弈这样厚颜无耻的,黑着脸怒极:“……你!”
现在岑弈想到他还是会有Yin影。
他俩小豹子一样互掐着在地上滚,岑弈撞在红木鞋柜上,脑袋上鼓起一个大包,疼了好几天,心有余悸。
最让他忍无可忍的是,后来才知道,江跖宝贝了好久的那个玩具超人是吃了十包干脆面兑出来的——不就十包干脆面吗,他能给江跖买一卡车,为了一个干脆面兑换的超人,他头上的包疼了十天。
江敏敏热情似火,从坐下来嘴巴就几乎没停下来过。
她一会儿说看了岑弈的哪部电影哪部综艺,一会儿又说这几年来自己去了哪些国家游玩,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好玩的。
江敏敏习惯于用英文交谈,谈吐间会不经意中英串着讲:“岑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咱俩一起抓蝴蝶,我跌了一跤,膝盖擦了一大块皮,当时爹妈都不在,是你背着我上楼,还给我涂了药。
还有还有,之前咱们一起去海南,我们在海滩抓螃蟹,然后……”
岑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嘴角含笑,没怎么记住江敏敏都在讲什么,只是出于礼貌性的回应:“记得,海南嘛,螃蟹嘛。”
江敏敏在一旁眉飞色舞讲的不亦乐乎,江总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清晰地落入了岑弈的耳朵:“小岑这次电影,好像是跟苏闻合作吧?”
岑弈吃饭的动作一顿,蓦地抬起了眼睛。
“苏闻这人可了不得。”
江总笑着说,“我之前在酒会上见过他几次,跟镜头前反差挺大的,年少得志,心高气傲的厉害,冷冰冰的也不怎么搭理人。”
岑夫人叹道:“我之前看过他演的《封城》,演技太好了,给我哭的呀。
他当时有多大,也就二十出头,比咱们弈儿还小一些。”
《封城》是苏闻刚出道不久后演的古装电影,当时他演的是个男三,少王爷为了守家卫国战死沙场,死前一段插叙回忆,看的观众泪如雨下,肝肠寸断。
岑风石先前已经跟江总把自己儿子夸爽了,此时又开始习以为常的批斗:“岑弈,你看看人家苏闻,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拿奖了,而你还在混吃等死。”
岑弈不知是给苏闻面子还是给他爹面子:“混吃等死,爸说的对。”
倒是江总替岑弈讲话:“哎,老岑,你也不能这么说。
人家只是对咱这行没兴趣,你看小岑现在多火啊,满大街都是他的海报。
要我说你就得让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孩子也大了,不能逼着。
小岑有前途,江叔看好你。”
岑弈笑着举杯:“就是啊,江叔说的太对了。”
岑风石大概也觉得江总说的有道理,平心而论,除去岑弈第一部 拍的三流偶像剧,岑弈也确实有够增面儿,可自己话毕竟已经甩出去了,于是他冷哼了一声:“拍戏能挣几个钱,到头来不是还要跪着求着我继承家业。”
岑弈习以为常拆他爸的台,依旧是笑的面不改色,语气却很不客气:“其实吧,我不强求,你不给我也行。”
岑风石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我岑家打拼了这么久的基业,不给你给谁!!捐了吗?!”
“……”
岑家父子变脸都是如出一辙,前面还云淡风轻地笑着,一眨眼的功夫面色寒如二月天。
岑弈冷笑:“这不是还有岑鹭吗。”
“等岑鹭长大了,我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我没打谱指望他。
你玩够了就赶紧给我滚回来!”
这话岑风石都说了几百遍了,岑弈慢条斯理地剥着龙虾,将壳里雪白的虾rou剔出来,鲜香的味道瞬间漫溢而出,岑弈例行公事一样挂着笑脸,权当听不见。
江夫人一看这父子俩之间紧张的架势,赶紧扯了江总一把,笑道:“哎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来啊喝酒喝酒。”
一顿饭匆匆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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